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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几个打工的学生。

谢峥然疑惑地接过餐巾纸，发现上面印制着某某医院关爱女性之类的广告字眼，用手指捏了一下，里面除了餐巾纸还有硬硬的东西。他抽出来一看，果然看到一个色彩斑斓的塑料小方袋。

他毫不犹豫地将餐巾纸扔进路边的垃圾桶。

“喂！你怎么扔了？”莳莳心疼地嚷嚷起来，回头看到那几个男生还在那里发放餐巾纸，一蹦一跳地跑回去，“你们怎么给他，不给我？”

男生们挠挠头，不好意思地回答：“我们只发男生，不发女生。”

“为什么，太不公平了吧？”

“因为里面的赠品女生用不到啦。”

“给我。”莳莳固执地伸出手。

“莳莳！”谢峥然疾步走过来，“别闹了，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不要。”莳莳不高兴地嘟起嘴巴，从男生的手中抢过两包餐巾纸，“我拿走喽。”

“喂！你给我放下！”谢峥然的声音陡然升高。

莳莳愕然，不明白谢峥然为什么这么反常。她打开包装，拆开餐巾纸里的小方袋，看到了里面那只透明的“圆形橡胶气球”。

她松了一口气：“不就一只气球吗？”在小镇子上，阿牛他们有时候会弄来这些透明的气球，装上清水打水枪，或者吹成圆圆滚滚的气球。这有什么可避讳的呢？

打工的男生们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谢峥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，几乎要喷薄出羞愤的岩浆。他一把抢过莳莳手中的餐巾纸，一股脑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，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：“走！”

莳莳委屈极了，只好跟在他身后离开。他看上去很生气，可是她连他生气的原因都没有弄清楚。

“谢峥然，我们谈谈好吗？”她追上去，仰着头看他，“你为什么这么生气？因为我拿了餐巾纸吗？”

幸好夜色开始渐浓，遮住了男生的脸红。

谢峥然将右手蜷起，放在嘴边轻咳一声，然后咬牙切齿地说：“闭嘴。”

尴尬得空气都要变成石头。

莳莳抬头望天，天边一抹斜阳在默默燃烧，将云朵染得像是欲展翅的火凤凰。过了一会儿，那火凤凰才渐渐暗淡，成为一抹苍凉的灰。

邮局到了。

谢峥然去服务台买信封，然后将大家的作文折好放进去。莳莳在旁边看他填写信封，每一个字都被他写得清俊有力，潇洒漂亮。

她莫名就心情好转，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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