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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凌一早便换上一身老旧的黑衣劲装。封腰因为年代久远也不知丢在了何处，这一身衣服还是他做暗卫时的衣服，他依稀记得自己穿上这身衣服时的澎湃。

彼时他同一群黑衣暗卫跪俯在呼延云烈的帐前等候命令。

那么多年的苦训，九死一生的筛选，只为离主子近一些。

后来成了主子的近卫，原本以为最终的归宿便是在某日为主子战死，却没想到十年后再次穿上这身衣裳，竟是这样的光景。

暗卫营的大门紧闭，周遭是诡异的静谧，卫凌站着门前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，没人告诉过他，也没人想到要告诉他。

从清晨到午夜，他便在暗卫营门前站了十几个时辰。

夜里阴凉，寒气入体，卫凌感觉自己每一根断过的骨头都在撕扯，那样的绵延不绝的痛楚让他浸了一身冷汗。

像是在同谁较劲，他挺直着背站在黑沉沉的玄铁大门前，一步都没挪动。

忽然，卫凌感觉身后一丝冷风飘过。不过微动，却裹挟着凌厉，他预感不对，刚想侧步躲开，便感觉膝盖后窝一下激痛，紧接着另一条腿的同一处又传来同样的疼痛，让他整个人摔在地面上。

膝盖敲在石砖上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然而一想到那是骨头隔着皮肉敲击出的声音，多少令人有些毛骨悚然。

卫凌提起一口真气，想直起身，左胸却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。

虽说此掌不过用了三成力，但已卫凌如今的身体，已然承受不住了。

他侧倒在地上，捂着左胸剧烈的咳嗽，双肩蜷缩着，极力压抑着颤动，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。

鲜红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流出，他勉强抬眼，炙影的靴子踩在他半张脸上，不轻不重地碾着。

“废物。”

炙影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，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
“你这样的废物，暗窗的狗都不吃。

18.

炙影看卫凌在他的压制下没有丝毫动静，心中的鄙夷更是深了几分。正待说出些嘲讽之语，却感觉左脚脚踝处猛地一下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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