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强迫苏柃看自己的是沈渭生，这时候没了勇气的也是他，像是怕收到苏柃的拒绝，怯怯地移开了视线。

苏柃看出沈渭生小心翼翼的试探，心里发酸。

“我，我不知道，”苏柃说，“我很害怕，明明之前我们还……”

沈渭生不看苏柃的脸，说：“我就知道……不过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
沈渭生松开了抱住苏柃的手。

沈渭生脸色不好，苏柃的心脏也缠成了一团。

倘若人生都是虚幻，那他的世界就只有沈渭生了，也只有他愿意付出一切去信任自己。

苏柃揪住了沈渭生的衣袖。

苏柃说：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。”

他抱住沈渭生的脖子，去吻他发红的眼眶。

“我……我再也不想看着你死去了，我想和活着的你在一起。”

沈渭生被苏柃刺激得手忙脚乱，他本就抱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，他掰开苏柃凑近的脸，认真地说：“苏柃，我喜欢你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
苏柃也凝视着他，说：“沈渭生，我也是认真的。”

俩人滚热的呼吸交杂在一起，沈渭生忽然凑近了他，就像命令似的说：“我要亲你，苏柃。”

苏柃大脑一片空白——他坚信是酒精的问题，苏柃根本没听见自己回答了什么，沈渭生的吻就轻轻密密地落在了他脸上。

他抱住沈渭生，心中的激动压过了现实所经历的悲哀。

什么时间重置、什么傅琰和荼蘼——都没有这一刻重要。

沈渭生爱他，而他很难去能拒绝沈渭生的爱。

苏柃愣了好一会，探手去摸沈渭生的脸，落在沈渭生脸颊上的指尖冰凉发麻。

沈渭生抱着苏柃亲了会，突然嘟嘟囔囔地抱怨说：“你在发什么呆？”

苏柃呆呆地看着沈渭生，说：“不是。”

“老板，就是我觉得……我不像是直男了。”

沈渭生说：“……你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
这让沈渭生很想吻他，但沈渭生不会说出口。

沈渭生也没再去纠正苏柃的称呼，专心地吻他。

当苏柃意识到他和沈渭生接了很久的吻时，他俩已经分开了，沈渭生眼底染上层薄红，他轻轻吻了吻苏柃的脸侧，鼻尖埋进他颈窝里。

沈渭生沉默了很久，他俩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
沈渭生看出了苏柃的不安，附在他耳边低低地安慰说：“苏柃，我相信你。”

“你不要怕，明天会更好的。”

苏柃逐渐从激动中平复了心情，与沈渭生接触的身体滚烫发热，心却渐渐冷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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