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，戏子咿呀

皇宫医阁内，两扇窗户朝向外面打开。由于背着月亮，所以半点寒光也未撒进屋内。

尽管黑暗笼罩，但那白衣男子依然准确无误地把手伸进装有草药的抽纳盒，撒进熬中药的砂锅内，用药勺搅拌了下底料，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，皱了下眉。

“还少了点什么。”

如果现在走到他面前，无论是谁都会震惊。因为他有着发出淡绿色荧光的眼睛，他的瞳孔开的很大，仿佛占满整个眼白，就如黑暗中的猫。

从远方传来翅膀扇动着空气的声响，一只猫头鹰落在了窗沿上，它歪着头看着那白衣男子，嘴里发出咕咕声，好像在催促他做什么。如果仔细观察，你会发现他们好像有相似的眼睛。

“知道了。”男人用手蹭了下衣袍，接着解开猫头鹰爪上绑系着的小筒子。

“多谢你了。”男人把纸条看完后又塞进筒子里，放进衣衫中。他摸摸猫头鹰的头，“今天还要麻烦你一件事。”说完顷刻间扭断了猫头鹰的头，把从断颈上的血滴向砂锅内。

男子闭上眼，似是享受般在空气中嗅着一般人闻不到的微小味道，终于勾起嘴角。

“这样就齐了。”

皇宫里的东西也许不怎么好，但一定是最贵的，不管是物还是人。就如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，被请进皇宫演戏演出费给了不少，拿出手的也是他们戏班出了名的曲儿《西厢记》。

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挥手舞袖，情节有节奏的展开。时动时静，时张时弛，欢聚悲离。台下观众早已入迷，不自觉融入那早已安排好的虚假人生，沉迷不已；只是不知道那台上之人眼中眼泪真假几分，可有半点真心。

景深做在台下的红木椅子上，胳膊支着圆桌，杯盖划着冒着热气的茶，问向圆桌另一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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