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母,是不是我弟弟出事了。”
太后见秦离已泫然欲泣,那眼睛便像那西域新进贡的葡萄,此时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。
沈然慈爱地为她拭泪,“前不久,漠北来了消息,谢尧他已经....”
秦离看着太后哀恸的样子,若不是那眼中隐约流露出来几分喜色,她恐怕就真信了。
宫中女子哪个不是演戏的高手。
沈然此时特意同她说起魏冉,不就是故意把魏冉树成靶子么。
魏冉马上回京,漠北大捷,必然是封侯受赏。
而太后让她过几天入朝,也是想让他们俩斗个你死我活,她好坐收渔翁之利。
上辈子太后便一直想让他俩在朝中对着干,这一世又想故技重施。
秦离心底明白,他日太子上位,她必死无疑。她暗自推算着,也就不到十年的光景。
于情于理,于公于私,她都不能让秦封移登基,也断不能再让姓沈的兴风作浪。
秦离面上溢出无尽的愤怒,脸气得通红,眼睛淌出一行清泪。
装,大家一起装。
“弟弟在漠北困守几个月都尚有命在,为什么他一去,我弟弟便没了性命呢?”
她伏在太后膝上,咬牙道,“一定是他的缘故,一定是因为他。”
太后轻轻的抚弄着自己外孙女的头发,就像逗弄一只鸟雀。
自己的外孙女很称她的心意,一点也没随到她父母的本事。
张牙舞爪,恃宠而骄,别人说什么便以为是什么。
太后如毒蛇般对秦离耳语,“唉,离儿你莫要伤心,想魏冉也不是故意要派你弟弟去做前锋的。”
秦离心底涌上一阵嘲讽,只想骂人,可还要装可怜,一直啜泣不再言语。
太后满脸遗憾,“这次漠北大捷,那自然是要加官进爵的,封侯的旨意不久前已经下了,只等魏冉回京。”
魏冉前不久刚被魏鸿信从宗族谱里除了名,此时封侯,既打了魏家人的脸,又能拉拢魏冉为她沈家做事。
秦离不语,太后低头喝了口茶,继续说道,“皇帝器重他,特地在朝中多设了一个职务。位比丞相,如今已经是正一品太尉了。”
秦离很清楚这是谁的意思。
皇帝若无沈家授意,自然不可能在朝中新设官位。
毕竟这种事情绝对会在朝中掀起风雨的,皇帝如今势微,绝不会主动把小辫子递给旁人来捉。
那便是太后的意思。
秦离眼中带着点冷意,又来捧杀这套。
昔日是对她,如今矛头又转向了魏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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