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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鸟飞过天际。

这是咒力编织的信使，具备以宇宙极限速度，穿过任何时空与禁制，到达宇宙任何角落的能力。

不同于其他人将自身权能编织出各种不同力量，苏择的权能所铸造的力量名为咒力，权能本身蕴生力量亦为咒力，咒力的咒力，让苏择的咒力远超前其他高等魔族咒力的“神秘性”与“神秘强度”，也让它难以被任何力量所狙击。

其中一只青鸟环绕王都半周，划着一个弧度降临在王都郊区，穿过阁楼，穿过广场，落在盘坐的王晗肩头，化作信息流入王晗耳中。王晗的对面，阿尔杰骑士同样盘坐着，只是经过严重的异化的他，许多骨骼、关节已经扭曲难以弯曲，尽管这些扭曲的凶暴化赋予他难以想象的力量，但不规则的凶暴化也时刻折磨着他。

“这也是‘奇迹’？”阿尔杰骑士好奇的问道，他望着青鸟缓缓散去的光辉，露出一丝向往。这当然不是奇迹，王晗自然知道青鸟的本质，但是他并未详尽解释，而是含糊的回答道：“这是青鸟，也是我们的信使，用来传递消息的信使。”

“信使，真漂亮。”阿尔杰骑士赞赏的说道，他合拢双手，极为虔诚的说道：“它也是巫王的使徒？”

“这是青鸟，《山海经》所言的三足神鸟，是传说中西王母的使者。”王晗笑道，阿尔杰骑士的赞美对他来说是一种华夏文明的肯定。他不管阿尔杰骑士是否听懂，接着说道：“在我们国度之中，有着‘人间既不能相见，唯望在蓬莱仙山可以再见’的传说，但是蓬莱无路，只有靠青鸟传信，所谓青鸟便是三足神鸟。又有传闻，传说西王母驾临前，总有青鸟先来报信，青鸟也是西王母的象征，【青鸟不传云外信，丁香空结雨中愁】，在我们的文学上，青鸟同样是被当作传递信息的使者。青鸟也是凤凰的前身，色泽亮丽，体态轻盈，是具有神性的吉祥之物。它本为王母娘娘的信使，后人将它视为传递幸福佳音的使者。”

“西王母？”阿尔杰眼睛微亮，对于华夏的故事极为感兴趣，他问道：“西王母也是巫王吗？”

“西王母不是巫王，她的地位远远比巫王高贵。”王晗笑道：“西王母是西昆仑之主，所有女神之首，具备庇护众生、赏善惩恶、生育万物、主管所有女仙的女神，掌管不死药、司职长生的上古女神，保护妇女，婚育、长寿的女神，地位极高。”

王晗说道这里，望了阿尔杰一眼，才说道：“相比之下，巫王只是凡类，凡人为了对抗神明所铸造的‘武器’。如果你愿意结缔誓约，你必须知道，尽管我们将巫王视为神明所信奉，但是誓约者必须牢记，巫王不是神明，也不可能成为神明，但是终将取代神明。”

很显然，王晗的说法与阿尔杰过去的观念很冲突，让他不由皱起眉。但是他已经凡类极限的英雄骑士，历经上百年的风云变幻，早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那般冲动、激情也偏执，他试图理解王晗话语的含义，尽量站在王晗角度解读，而不是让自己过去观念影响自己。

“你已经冥想三天了。”王晗侧过头问道：“对于晨曦誓约想必也有足够的了解与认知，也许你可以再试一次，能不能结缔誓约。如果你真的渴求施法能力，誓约是你的唯一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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