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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行还行……”尤浅勉强地笑笑。
有人抱着文件夹小跑过来,说:“尤浅,你来做笔录是吧?跟我来。”
办公大厅里一片哗然,纷纷交换眼神,更有甚者把尤亦然单独留下来询问,关切之意溢于言表,不外乎是问是不是哪个尤局抓过的人蓄意报复。
有人快速翻了下档案,说:“不对啊,那些人我都有记录,近期只放出来一个,老老实实地在当修理工呢。”
尤亦然摆了摆手,说:“只是个小事,有人把浅浅绑过去鉴定文物。”
“吓我一跳。”一个颇有资历的警察坐了回去,惊魂未定地拍了拍心口,说,“如果当年的事再发生,我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他猛地住了口,抱歉地看向尤亦然。
他忘了,尤亦然也是受害人之一。
尤亦然却摇了摇头,说:“孙叔叔放心,不会发生的,有你们在呢。”
年轻人说这话时,嘴角挂着笑意,声音轻轻,却带了莫大的信任和笃定,让厅内知道当年细节的人心中不
由一颤。
是啊,什么事情都有他们在呢。
而此时的尤浅正坐在局长办公室里乖巧地泡着茶,她的父亲——现任临溪市公安局局长尤秋舫——问一句她答一句,一个细节也不放过。
很奇怪的是,爸爸居然没有问她任何关于肖白的事情。
“店里生意最近怎么样?”尤秋舫啜了口茶,嫩绿的茶叶在玻璃杯中浮动,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安逸起来。
尤浅说:“就那样。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,凑合过吧。”
“我听说你又拒绝了省博物馆的邀请,嫌钱不够多?”
“那可不!”尤浅哼了一声,说,“工资不够高,时间不自由,而且离家远。”
尤秋舫对女儿这样的混吃等死没有任何的异议,他点点头,又耐心问了些问题,尤浅见父亲眉目间有疲态流露,不由起了身,说:“爸,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?”
尤秋舫摇了摇头,他捏了捏眉心,站了起来,说:“你跟你哥回去吧,我这还要忙。”
“对了,”尤秋舫正要走出办公室,突然止住脚步,问,“那个肖……”
“肖白?”
“他告诉你他叫肖白?”
“……不是真名吗?”
尤秋舫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,说:“他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尤浅记忆好,一字不落地把当时的情景重复了一遍。自然,她隐藏了肖白说的贪他的色那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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