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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是夏暮雪和喵喵将Ann老师扶出包厢的，后来呢？”一个女生开始提出质疑。

“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老师的啊……”

质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夏暮雪和喵喵白着一张脸，什么也不肯说。

最后埋怨的声音越来越多，喵喵只好解释：“我们当时一起进了洗手间，出来的时候没看到Ann老师，还以为Ann老师去哪里吹吹风了，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就是，我们怎么会害老师呢？你别胡说了！”夏暮雪反应过来，盯着最先提出质疑的女生，声音尖锐，“当时大家都玩疯了，谁知道少了Ann老师。她是成年人了，应该对自己的安全负责。”

女生不说话了。

谢峥然开始冷笑，但是什么也没说。夏暮雪收了张牙舞爪的态度，看向他的眼神有过一丝哀求。莳莳知道，一旦被同学们知道真相，她们三个将会被众人唾弃。

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？

“你是谢峥然吧？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两名警察走到谢峥然面前说。莳莳下意识地问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
其中一名年轻点儿的警察指了指他们身后：“有人告他打架斗殴。”

莳莳回头，看到黄毛头上缠着绷带，正在龇牙咧嘴地喊疼。她胸中涌起一股怒意，上前痛骂起来：“不就是用高脚杯砸了你一下吗？有多疼！要不然你也用杯子砸我一下好了！”

从一个多小时之前，莳莳肚子里就憋着一股无名之火。如果黄毛早些让他们看监控视频，也许Ann老师就能少受一些伤害。

“莳莳，别这样。”谢峥然出言阻拦，“我跟他们去一趟派出所，就是做个笔录再协商赔款，没事的。”

黄毛立即冷笑着说：“未成年就是不一样，打了人以为批评教育就完事了？小子，你等着，我早晚让你坐牢，你别得意得太早！”

有了警察撑腰，黄毛的态度强硬了起来。

莳莳低着头站在警车门前：“我也去。”

“你别去。”谢峥然冷冷地说，普普通通的三个字，饱含着命令。

“我就要去，你一个人说不清楚。”她作势要上车。一个警察皱着眉头将她拦下：“警察执行公务，小孩子别捣乱。”

夏暮雪终于看不下去了，不耐烦地说：“莳莳，你别闹了，事情已经够乱的了！”

莳莳不说话，只是扭头看向谢峥然。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，身后是两名准备带他走的警察。车门就在眼前，里面没有容她同去的位置。

“别去了，派出所不是好地方。”昏暗光线中，他神色不明。

不是好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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