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莳莳终于在楼梯间的一个拐角处找到了可疑的身影。谢峥然质问的声音传来：“Ann老师，你究竟想做什么？”

“你趁早告诉我，那个人是谁就可以了。”

“吓唬你的人是我，去塞道歉信的人也是我。”

Ann的冷笑传来：“你当我是傻子吗？当时吓到我的那个人，明明是个女生。那封道歉信上的笔迹，明显也属于女生的！你别以为你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，我就会信！”

一段难堪的沉默。

莳莳蹲在地上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。就在她以为两个人已经离开的时候，谢峥然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
“收手吧，Ann老师，你做的那些龌龊事。”

“你没有资格来对我进行道德评判！”

“可你跟他是没有未来的，他有家庭，有女儿。”

“我们是真心相爱的。”

原来所有的不道德都可以用爱这个字来做挡箭牌。只要是有爱，就可以暂时抚慰内疚的心灵，继续在看不到未来的路上走到黑。

谢峥然显然不想再多说：“不管你做的事被谁看到，我都会保证，那个看到的人不会多说。”

“我凭什么相信？”

谢峥然不再多说，直接转身上楼。莳莳这才惊醒过来，飞快地转身。可是当她看到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夏暮雪，顿时呆住。夏暮雪用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，拉着莳莳飞快地上楼。

她们穿过走廊，径直跑到教室的后门。可是谢峥然显然并没有回教室的打算，走廊的尽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。

夏暮雪问：“Ann老师究竟做了什么龌龊事？”

莳莳莫名就记起那天阴暗的黄昏，Ann在那个男人面前千娇百媚的样子。她想说，但不敢，于是只好摇了摇头。

“那个惹到Ann老师的人，不会就是你吧？”

莳莳点头。

夏暮雪恨得想吃掉莳莳：“原来是你害的谢峥然！”

莳莳哑口无言。

透过玻璃窗，不少同学开始好奇地向这对姐妹花望过来。夏暮雪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警告地瞪了莳莳一眼，然后进了教室。

第四章

忧伤化为积雨云

女人被爱情冲昏了头，自以为爱情会天长地久。

其实，男人柔情的保质期，跟女人们的花期一样长。

岳晞容的花期，已经到了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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